她从机车翻身下来再跨上,和我面对面,伸出双手用并不十分宽阔但足够我枕着的怀抱拥抱我,久久,久久。在草丛间翩然的蝴蝶被她吸引的来到她身体周围,绕着我们打转。阳光终于穿透云缝,不吝洒下金光,只为晒干我们下午被雨水淋湿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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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是只用了三天我们就赶到了萨拉托加。我们甚至还在借水喝的时候得到了一对隐居的老夫妇的热情接待,他们请我们在他们家里歇一夜,因为老先生说今晚将有非常壮阔的流星雨。
“很多城里人这两天在山里扎帐篷,你们今晚不要走住在木屋,如果你们到城里的旅馆住,就看不到最美的夜空了!”
我跟徐伦欣然应允。这样我们能不用特意去多花三十多公里到镇里找地方,现在时间对我们而言就是一切。老夫妇把田地里放农杂工具的木屋收拾出来给我们俩,用砖头和木板给我俩搭了个床。我跟老奶奶去抱被窝,徐伦跟老爷爷把竖长条的木板并起来用钉子连接,小心地用锤子把它们冲里砸。晚上他们还给我俩烧了土豆咸肉汤。
“我想吃米饭。”我郁结地捏着干硬的面包说。往常在小公寓里我能用电饭煲煲饭,现在我已经吃了快二十天的面类食物了,便利店的盒装自热米饭能把人难吃死。
徐伦没有这样的困扰,她虽然身体里也有一部分日本血统,因为一直跟妈妈住,饮食结构完全西化。我真的……她怎么吃什么都那么香。锡饭盒喝土豆汤也香的不行,明明那么烫。我把自己碗里的咸肉挑给她。
“你不是不常出门吗?难道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她盘着腿,坐在防潮垫上,因为汤很烫,只捏着饭盒的边缘,朝里面吹着气。
“没有网…没有冰激凌,没有专柜试口红…”我数着,越数越多。我是叶公好龙,根本没法真正爱上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