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直在砰砰地跳动,像石子撞上不锈钢杯壁,一直'珰、珰'地发出回音。
毛茸茸的触感袭上了我右手手指,我小声尖叫,以为是虫子赶忙甩了一下,发现根本甩不掉,原来它系在了我手指上。
是徐伦,和她食指消失变出来的线。她静静地看着我,看我的害怕慌乱的表现,嘴唇含笑。她涂的蜂蜜唇膏没之前荧光绿颜色那么让人视觉死亡了,我穿惯了套装不太懂小孩子的街头审美。但是商贩没骗人,纯天然的东西看起来就是这么…甜蜜和湿润。我情不自禁地看着她绿色如同亲吻过树叶的嘴唇上面竖形纹路,眨了好几下眼睛。
整个山谷万籁寂静,只有啾啾的鸟鸣和不知名虫子的叫声,没有阳光,连风都没有。我们两人肩并着肩,那段线仿似有力度,在空中翻出蝴蝶的形状扇动着翅膀。
“这是我的替身,石之自由。”
“我必须知道那个攻击大家的人想利用这次比赛做什么。但是放心吧,我会保护你。”徐伦说。
很长时间,我们两人都在肩并肩坐着一同看那些线组成的蝴蝶,一只、两只,而后山谷里真的飞来了蝴蝶,它们很喜欢徐伦,轻薄如纸屑,光被鳞翅反射,好像坠下来的吉光。
6
我们又在外面住了两天,在我头发快要油到凝固跟头巾混为一体之前,软磨硬泡,徐伦终于同意在派恩斯戴尔下补充物料。她真是一个坚强的战士,每天只给我喝不到一升水,我怀疑她身上坚实的肌肉是因为喝水过少压缩的。她一直带着我往前走,怎么美的风景都不能留她超过一个小时。我跟她在这一周里走的速度比我之前一个人的时候快起码四五倍。即使这样她说我们追上最先前部队起码也差了三天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