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电脑以后我无心继续工作,也不想再吃任何东西。我步行下楼,过于明亮的阳光刺的眼睛看别的地方都带上几块黑斑。我准备回到家里换身裙子,再约造型师下午去拜访他,好在晚餐的时候给她留下一点美好的印象。
她的冷淡我能理解,年轻的女孩儿爱人的心总是说变就变,她刚刚二十岁,我毕竟也从那个年龄段走过,更何况我和徐伦之间有6年的年龄差。她还是一株不缺土壤肆意生长的植物,我却早早被圈禁在贫瘠的花园里接受按时浇水的死板生活,她嘲笑过我,我该记得的。我捏着车钥匙,终于想明白我额头跟脊背没来由冒出的那些汗珠从何而来,原来我早已经在自己的想象之中站在太阳底下冷透了。
可她真的是一位,绅士。这样形容一个女孩子有点奇怪。徐伦就是这样一个刚强与柔软的有机结合体,在我小心翼翼为昏迷的她把从她身体延伸出来的线用袋子扎紧,连人一起搂在怀里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这样的姑娘。我很感激她还记得分别时我们定下的约定,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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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空条徐伦相识于一次横穿四个州的摩托车骑行比赛。在那之前一个月,我刚刚结束自己维持了整整十年的一段工作决心迈入全职写作行列,我刚二十五岁,这十年经历几乎占据我半条生命,第一个月里我和自己的生物钟顽强抗争,以彻底失眠告终,而且我脑子里的故事一笔也写不出来,不仅如此因为失眠引发的神经质让我连续浇水把家里的花都浇死了。
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只能去神经科报道,我开始搜罗能转移注意力的东西。最好把人累死,呼呼大睡。这辈子再也不想发疯才好。
Spw财团发布的赛程就是那时候闯入我规划里的,3100英里横跨四个州,在6个国家公园补给站集印章,三个月截止最后一名。从第五名的一百万美金开始,到第二名伍佰万美金,奖金高的不可思议。引起媒体争相报道的反而是如此高额奖池堆积下,悬空保密的第一名奖品。我很好奇它究竟是什么,但我知道自己这点仅仅能骑着摩托车不摔倒的三脚猫水平决无可能闯进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