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顶灯被她伸手从总开关台关闭,只留了昏黄一盏廊灯。约么五分钟,她叹了一口气,转向我这边,闭着眼睛,脸向下埋着,似是睡着。
我抻着被子给我们两人都盖上,从我这边床头柜找到无线电话打给旅馆老板,请她帮我们把带下去的脏衣篓里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明天会给她感谢费。
“你怎么了?”我往她身边蹭了蹭问她,躺到我们俩羽毛枕头中间的缝隙。昏暗的光线里睁大眼睛看她。离得过于近,她耳尖上的细细茸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她不说话,我又往近挨了挨。徐伦往后退。我就往前蹭,直到她身体搭到床边没有后路。我才卷着被子缩到窗户方向的最里边。她没办法,重新向我这边靠拢。她有心事,绝对不愉快,将我也隔绝在精致的眼皮外。如果全憋在心里那么同伴的存在毫无意义。我看到她枕在了两个枕头中间,年轻的眉宇间全是沉闷,发辫被压在颈侧。于是悄悄地把手搭在她的小臂。
“好好的怎么在楼下突然吵起来了。”
徐伦有些僵硬,继而愣了几秒,可能做足了心理建设,抓着我的手腕向她的方向拽了一下让我离她更近,才回手搂住了我。她的体温较我高出一截,可能因为新陈代谢比我好很多。被她这样环抱住,反而轮到我僵硬了。
“那两个人被攻击了,是一个叫普奇的人干的。普奇从他俩身上抽走了装载替身的碟片。”
“他说普奇是spw的人,spw这次故意筛选出拥有替身的人参赛,要把所有替身使者都赶尽杀绝。”
这次终于能让我发挥一下自己的记忆力了。
“普奇…”我绞尽脑汁:“那个黑人神父?”
我一拍大腿,这事在我们写的小说里常见啊!很容易说得通!童年扭曲,遭受歧视,皈依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