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那样的男人如果愿意什么样的蜂蝶都能拥有,但他选择常年驻扎在海上孤身一人。徐伦,他也许有你不知道的苦衷。”
“人做不到圣母将一切伤害全部原谅,但答应我,别拿他犯的错惩罚自己好吗?”
已成伤害的当真确凿,但人并不需要通过原谅他人才能被托到天国。不在意也是一种原谅。她没有哭,只是发抖。她真是个坚强的女孩子,不像我,刚刚的一点点疼痛就让我嚎的整栋楼都能听见。她真棒啊。
“我很久不给人灌鸡汤了,说了这么多,你也都听见了,你好歹点一下头啊!”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满心酸胀与无奈。
她用力地,重重地,在我心口点头。
我下颌磕在她头顶,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叹出,搂紧她。她也紧紧地搂着我。她搂我搂的太紧了,以至于我骨头都有些疼。
“徐伦。”我叫她名字,她过于沉溺我的怀抱,以至于连叫两声才不明所以地抬头看我,抬头之间干燥的嘴唇蹭过我脖颈,麻酥酥的。
我严肃而认真地对她说道:“你该洗澡了,你快把我臭死了。”
“……”
8
第二天我们俩睡到了八点钟才醒,鹅黄般的太阳早就变成纯金色的了。徐伦昨晚洗完澡也没吹头发就钻进了被窝,蹭湿了自己的枕头之后把我的枕头也蹭湿了。我伸手把离我很近的遮光帘拉开一条缝隙,正好浅浅地金线呈一条射线投射到她身上,照亮她深蓝与墨绿色交杂的发丝。她身上兼具亚裔的骨感凌厉,又有欧美人宽大的骨架与深邃的五官。我第一次知道女孩子也可以美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