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和spw有关,为什么还受到袭击?”我问她。这样一位千金,出现在骑行赛道上已经够惊世骇俗了,而且被威胁生命安全没一个人知道,如果不是被我误打误撞救起来怕已经陨落在湖边,果然任何异样都事出有因,徐伦语气不善地说:“我跟spw没有任何关系。”
行吧。一位叛逆期少女,到现在也没告诉我她为什么非参加比赛还说自己一定要拿下第一。我对哄人没什么兴趣,何况事关生命安危,连日以来的疲惫和昨夜未睡好让我忘记许多恐惧,那种神经衰弱的亢奋与焦躁正在冲刷着我的情绪。我不再理她。
进入怀俄明境内之前两州交界有一个石碑,我把车停下来让她给我拍了张自己搂着石碑单手比V的傻照片。我们中午坐在路边石阶吃蔬菜肉罐头,干面包,喝冷水。徐伦身上仿似有一种坚韧,她一点也不觉疲惫和食物难吃,仍然津津有味。被她吃饭的氛围带动我竟然用勺子掏干净了罐头里所有蔬菜,今天这顿可能是我近日以来吃的最多的一顿。
“你要牛肉吗?”我问。里边全是剩下的炖牛肉块,我不想吃冷的肉类,她愣了一下,点点头,我用勺子把肉都放进她的盒子里。徐伦不介意我碰过,继续低头咀嚼。我仰头喝水的间隙一直忍不住打量这个女孩儿,她穿着我的外套,因为肩膀骨架大显得那里有些紧绷绷的,早晨在换衣服时我看到了她贴身短衣下露出来在女性身上少见的肌肉,修长的四肢蕴含爆发性的力量,脾气却一点也不冲动。
每一次眨眼,漆黑的睫毛盖过眼眸,都如同蝴蝶扇动翅膀,她真是一个,像她裸露出来的线那般,柔软和力量的矛盾结合体。四周荒芜,我此下眼里却全是充满生机的绿色,是脉搏和血液的颜色。
天黑之前我们终于在我慢吞吞的骑行下赶到了一家开在公园边上的景区旅店。徐伦除了她自己什么也没有,我带她在旁边隔壁商店重新买了一身衣服,肯定没她出发时那么帅了。但她无论穿什么都有种凌厉的美感,比起热带植物她更像针叶丛林,我猜测这和她从小生活的环境不够柔软有关。毕竟没几个女孩会刻意锻炼肌肉,站在一群男人中间说出'第一名非我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