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行驶得格外平稳,很难想象是开在蜿蜒山路。一个接一个隧道,一座接一座桥,眼前忽明忽暗,仍是夜晚,但是天空比想象中的更亮,星星都洇成薄薄的白色的一连片,月亮低低垂在西边。
腿上的血迹大概他替我擦去了,伤口处整整齐齐贴了几个创可贴,不像他的手笔,但也只可能是他。
醒了?
他不管不顾就那样刹车,我来不及反应,猛地被安全带勒了一下胸口。他就那样把车停在桥上,好在夜晚的深山空无一人。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我要走了。去美国。
我感觉一整个礼拜以来我第一次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清醒无比,而空条承太郎不说话,点起一支烟,橘色的火光啪地照亮他的侧脸和白色风衣利落的褶皱,毛糙糙的边缘看不真切。他慢慢吸上一口,继而转过来,我那时候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那样缓慢地靠过去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