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不是不知道这些那些。
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吃口食物就反射性地吐了、还是能一滴眼泪都不掉地接受疼痛难耐的治疗;又为什么明明刚有好转,就扔下半本书,然后一个人去了尼罗河的彼岸。
就像只猫一样。然后。
当年如日中天的海洋科学后来也一度成为无人问津的冷门学科。如果不是这次,空条博士也很久不用让新闻记者走开了。当年的埃及很快又开始新内战,当时和平没多久的非洲,亚洲,美洲……接连陷入了各种原因的混乱。后来,一些地方在重建,一些在开拓,一些则永远烂尾。
他早前还因为科考原因去过埃及。有两次他路过之前的小公寓,第一次适逢开罗在抓文化教育,那排房子被当地人改成了私校,窗边不再放着鲜花,而是贴上了彩色的玻璃纸;第二次路过时,新一轮的内战刚刚结束,建设重点变成了旅游业,之前的新城区因为僻静没再继续得到维护,玻璃纸也都破破烂烂的褪了色。以后他更改研究方向,又做起了投资人,就更没再去过。
当然了,空条理事长自嘲地想,年近半百的社会欧吉桑,什么爱不爱,恨不恨的。不过是枯燥的环境中,荷尔蒙飙升的年纪,凑巧遇到一个饥渴又恐慌的假抚子。
反正他先勾引的自己,也不算太背德。反正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坚贞是一连串闻所未闻、明晃晃的野心,美德是大张旗鼓、白花花的赏赐;他的勇敢是穷凶极恶的声色犬马,温顺是只要在他手里、在他嘴里就变得那么漂亮专业的活儿,和事成之后乖乖抬起脸等着被夸奖的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