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声中他瞥到后视镜里自己的眼神,细看了下又避开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空条博士看到林立高楼外3D展板蹦蹦跳跳的偶像组合,感叹自己是真的老了。除了科技相关的事物,他对很多新东西都不感兴趣,现在心心念念的也只有晚上的相扑比赛。等红灯时,特写镜头中长发及腰、妩媚又温婉的明艳少女让他想到了年轻时的前妻,婚礼上长辈们拿二人高中不合的事打趣,她穿着专门为她玲珑身材修过的苏绣和服,低下头娇羞地笑了。他看着她的脸,也笑了。
只是从青梅竹马的童话到聚少离多的尴尬,他们的婚姻只勉强维持了几年。他对她颇为亏欠,作为成人礼的北海道房子都放在她名下。好在她一直过的很幸福,女儿的成长也愈发让他骄傲,空条博士才慢慢放过自己。
其实也没有别的什么原因:他实在太爱海洋科学了。
回到公寓时已有点晚。草草换鞋换衣服,他径直来到电脑前,再登陆了下玩了很久的赛车游戏,又默默卸载掉。餐桌上摆着家政准备好的食物,冷掉的汤汁让原本健康的时蔬变地咸腻,他又放下筷子走到露台上。
屋外尽是华灯。
“拉窗帘。”
他清清嗓,大声告诉语音助手,回到书房准备边做暑校工作边等比赛开始。好像有点饿了,他再打开冰箱,拿出无味的面包和生菜随便啃了两口还是放回去。
神奈川上的游轮汽笛猛地响起,他突然四下看了看。
不知是糟糕的厨艺给空条理事长带来了巨大的失败感,还是有学生故意要气他一样做猫猫狗狗而非海洋生物的报告、或者真的只是累了,他突然接连推开正在安着的新显示器、扫下桌子上的文本和证书、关掉电视、靠在椅背上枕起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