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了,我要摔茶杯了。”
“……等一下,哪来的茶杯?”
承太郎脱下右手的手套摔在地上,气呼呼地看着他,喝醉的人脑回路有多清奇他算是见识到了,可是怎么办呢,这是他自己选的。
花京院叹口气,操之过急地把他带回去应该不太可取,他蹲下捡起手套拍拍灰,握住承太郎的右手,比他戴着手套的手还有暖和。
“你手冷不冷?”他搓搓那双手,粗糙,指节还有写论文被磨出来的茧,他常常叮嘱要涂护手霜,手是第二张脸,看来是从没进到这人的耳朵里。
“……有点。”承太郎右手被握着不好压低自己的帽子,只能低头看着自己被花京院搓来搓去的手,花京院的手很好看,是即使戴着手套也能辨别出的细长手指,手套并不能掩盖他的色彩———当然,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承太郎眼中或许只有他是这漫漫冬日里最耀眼的颜色。
花京院帮他把手套带回去,承太郎又莫名地配合起来:“不许再脱掉,知道了吗?”即使叮嘱却还是不放,自己换到右侧牵着他的手,左侧法皇扶着他,八年的情侣在冬夜的风里悄无声息地走着。
“花京院给我戴的手套。”承太郎小声嘀咕。
“你有说什么吗?”这显然没被风带走,它传进了花京院的耳朵里。
“这是花京院给我戴的手套。”
“是我给你戴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