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子有点酸,上了年纪的人总是深陷回忆,他听到旁边街道上传来学生们跑操时的口号声,他过去在高中也参加过跑操,但次数寥寥无几,多数时候还是在学校天台看着队伍从校门口喊着一二一二的口令出发,然后再喊着一二一二的口令跑回来,看着少年少女们喘着气喝水休息,普通是他永远期望的东西。
他将“普通”强硬地塞给了火烈鸟,无论他愿不愿意。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他走了一半,没打算继续走下去,他随意地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用手拍掉脚上粘着的沙子,有些却死死黏在他的脚底,他叹了口气,没有带上水是个失误,承太郎干脆坐在台阶上,摸了摸口袋,正巧有半包没拿出来的香烟,但翻遍口袋却没找到打火机,只找到了一块白色绿边的手帕,上面他没用过它,只因上面印着的油性笔字迹是他对少年最后的思念。
他想起他最喜欢的那个打火机被他放进了大衣口袋里,打火机是在埃及拿到的礼物,他记得少年用替身悄悄放进他大衣口袋时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假装没有发现,只是将打火机收进大衣内侧的口袋,在他们住在同一间时,炫耀似地拿出那个打火机点上一根烟,然后将烟吐在少年脸上,看着少年被呛到的样子,笑着接受他可爱的指责或是亲上那个说不停的迷人嘴唇,再将打火机小心翼翼地收进内侧口袋,再去阳台上接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