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已经拿到了美国大学的推荐了。”承太郎捏着米饼的包装纸,咀嚼声与塑料包装的声音在病房里回响着,打破他向来的沉默
“我知道,荷莉女士已经告诉我了。”
“但我很纠结。”
“是因为我吗?”
回应的是塑料包装又被拆开的声音。
“……美国太远了。”说出这种话让承太郎自己都觉得矫情,但花京院是唯一的,他又想起在埃及的夜晚,倒在水箱下的花京院,水和血液混着流淌了一地,这是他的噩梦,也许是无敌的承太郎一生的噩梦,察觉到互相之间的情愫却未曾说出口,开战前花京院只是叮嘱他别死了,荷莉还在等你,可他一直准备着的话,时间没能让他说出口。
如果他去了美国,结局会是错过吗?
“我猜你在想,如果你去了美国,我们的结局会是错过吗,这个问题。”花京院还插着输液针的手抚上了承太郎因不安而攥紧包装纸的手。
承太郎不说话,这家伙什么时候把老头以前那套学来了,他握住了花京院的手,他的手比以前更细,输液针隔着薄薄一层皮肤都能看见,每次他都会怀疑是不是医院伙食不好或是他不好好吃饭才让他这样的瘦。
花京院任他握着:“说来有些惭愧,我也……舍不得你去美国留学。”他顿了顿,“这话真像是那些电视剧女主分别是说出的话。”
他自嘲自己,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荷莉告诉他这件事之后他也在踌躇着,承太郎是他的恋人,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不小心听到告白的波鲁纳雷夫,他打了个国际长途跟波鲁纳雷夫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