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惑有几次被这种场合弄的有点烦了,他就跑去自己停在街角的车里,就这么坐着,想事情或者发呆。他没想到秦究会找来这里,那一天,秦究站在车旁,一手扶着车顶,弯下腰敲了敲车窗。
他的烈阳又来灼烧他的心肺了。
他心中又酸又软,刚打算伸手去降下车窗,却突然间注意到了灯柱上闪了两下的红点。那像是仪器的提示灯,也像是眼睛,对着他们。
他看到秦究抬头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很不高兴。
最终,游惑没有打开车窗,他回了秦究一条短信,让他有事明天开会说。其实他知道秦究这时候过来找他,说的肯定是什么不能在会议上说的浑话。
他有点想念对方不正经对着他放浑话的样子了,嘴角微微翘起,懒散随性的笑容在嘴边划出两道小弧线。一双黑眸明亮清透,当你看久了,或许会心甘情愿溺死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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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游惑以为秦究当了监考官会收敛许多,没想到那位是个天生长了反骨的,做了监考官依然把违规当饭吃。当他第四次违规时,忍无可忍的系统破例为他开了一种新的惩罚机制,把他罚去考试,于是考官A就这么当了苦力,要陪同秦究去弄一张准考证。
他们穿过一片高耸于云的树林,来到了主控中心,那天的秦究格外聒噪,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游惑听着对方悦耳磁性的声音,兴致很好地一一为他解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