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被拒,二次被拒,第三次对方终于同意。
相顾无言。
聂怀桑自顾自的说了些清河的情况,把带来的丹药交付给蓝家门生,最后说的口干舌燥也没见蓝曦臣提起什么兴趣。
“既然二哥不愿听我说这些家常话,我便直抒胸臆吧。”收起折扇,聂怀桑指节轻敲桌面,沉声道,“二哥,我想开棺。”
蓝曦臣浑身一震,缓缓抬头。
“对,你没听错,我想要开大哥和金宗主的棺,让他们重见天日。”
“可是……”
说不准里面就是两具史无前例的凶尸,贸然开棺,聂怀桑是活够了吗?
“若二哥还愿意信我一次,我愿意以聂家上下担保,棺内并无凶险。”
“你……如何得知?”
聂怀桑笑笑,垂眸,放轻声音:“终于,二哥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了吗?”
蓝曦臣不语。
要说他是被骗怕了?不尽然。
个中愿意究竟是什么,恐怕他自己都不清楚。
只是自从观音庙得知许多“真相”后,他忽然发现自己竟无意中做错了那么多事,害了那么多人,因此他突然就无法再行动,担心是否会无意中再错信他人、伤害他人。
“也罢,既然二哥问了,我就坦白说吧。”聂怀桑抖抖衣服,“因为大哥的刀。”
“大哥不在的这些年,虽然霸下同其他刀一样都处在无主状态,但霸下从来都没有陷入沉睡或者愿意向其他刀那样继续同聂家刀堡中的怨灵进行斗争来平息自己的怒气,而是……持续的嗡鸣。”就像每次出征前受到聂明玦鼓舞那样,霸下用自己的方式,日复一日的思念着主人,呼唤着主人。
“直到封棺之后也?”
聂怀桑点点头。
“但是最近它安静了下来。”聂怀桑重新抖开折扇,摇了摇,道,“不仅是它,聂家堡中其他的刀气息也都平静了许多。”
自魏无羡他们那日挖开聂家堡,里面的刀灵感受到阳气便格外躁动,即使及时填补了尸体作用也不大,无奈中聂怀桑只能直白的封了通往聂家堡的几条路防治有人误闯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