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哥你不是不在了嘛~”聂怀桑坐在石棺边上,分毫不畏惧里面两具形容可怖的尸身,“而且现在各处都太太平平的,何必执着舞刀弄枪这条路呢,我本来也不是这块料。”
“你!”少年聂明玦气的在殿里踱步,便走边碎碎念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弟弟——少年聂怀桑——变成现在这幅样子。“就算没了我,你曦臣哥还在,你怎么就不能向人家学习学习,看看人家蓝湛,再看看你!”
“大哥,”蓝曦臣温言劝住少年聂明玦,“我觉得怀桑说的有道理。”
“如今仙门各家虽然剑术、修为和家业仍在,但各家门生修道所求,终究与十几年前的我们不同了。”
“现在再没有哪家能够独大,没有谁敢再动一统百家的念头,众家聚在一处也只是寻常夜猎、清谈或者办些活动,这不正是我们当年所希望的吗?”
“是啊大哥。”聂怀桑打蛇随棍上,进一步说服少年聂明玦,“没准现在就是需要有人出来带领仙门百家进行转变的时候呢?”
“凭你一人?”
“当年温家废门派而兴家族,不也是从一人、一家开始的吗?”
少年聂明玦不语,视线越过聂怀桑,落在石棺中。
在他的时间中,他确实再次见到了孟瑶,对方同石棺中的那位,九分相似。
但即使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里,终究还是有些许差别的。
少年聂明玦赌的的就是那一分的差别。
那么,既然他能够以一分的差别赌自己不会走上老路,不会让孟瑶变成石棺中的金光瑶,怀桑为什么不可以呢?
“就算我当年按照大哥的要求来做,以我的天赋,也不可能成为聂家刀法第一人,大哥你应该清楚这点吧。”聂怀桑笑容有些苦涩,“只是那个时候,我们除了刀和修为,再没别的什么可以用来保护自己。”
但现在不同了。
“你保证能好好照顾聂家上下?”少年聂明玦同聂怀桑对视,“能保清河一方平安?”
“能。”
少年聂明玦又走向蓝曦臣,似乎很想把这个不争气又没办法的弟弟交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