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酷爱花鸟鱼虫，聂明玦怒他不学无术，一天之内就把整个不净世的鸟雀收拾了个干干净净，还告诉聂怀桑所有鸟都被他处死送到集市上卖掉了。
“大哥把那一笼收走后一直养在卧室里，后来出了各种各样的事，等我想起去收拾大哥房间的时候，它们已经死了。”
魏无羡于是没再多问，只拍了拍他肩膀，跟随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廊下的蓝忘机离开了。
“他当真没有用过那香炉？”魏婴怎么也不相信聂怀桑能抵制住“心想事成”这种诱惑，“蓝湛蓝湛，你一定有特别的方法探知，对不对？”
蓝湛想了想，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代表对方确实没有用过。
“若有心隐藏，必让人无从探知。”
“也是……”魏无羡点点头，“可惜我还想多收集一点香炉对不同人的不同作用，摸清它的原理以后做点别的来玩呢。”
另一边，聂怀桑对着廊下美滋滋的吟诗作赋的翠色鹦鹉站了很久。
他又撒谎了。
当年他进入大哥卧室的时候，那一对鹦鹉，还活着。
活着，但是疯了。
疯了，却还记得那喑哑婉转，能够祸人心神的调子。
于是他知道了。
他听过那曲调，不止一次。
最后，他亲手杀掉了那一双鹦鹉。
说来也奇怪，那双鹦鹉在濒死的时候竟然恢复了片刻清醒，在他手下奋力挣扎，不停地呼喊两个字——
“怀桑。”
晚些时候，收完摊的摊主们纷纷来不净世讨钱。
近些年清河热衷修仙的人渐渐少了，但愿意做小买卖的人却多了许多，一来二去，竟形成小小商圈，还主动联合聂家的力量修缮旧年的水道方便货运，颇有将清河建成小苏杭的意思。
“家主，今日的账目我们已经全部核对完毕，清河边境新开的三条货道我们也派人过去监工了。”
聂怀桑点点头，笑着继续逗鸟：“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