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记忆中那般火红的头发。此时的裴擒虎还面带青涩，他坐在高昂马头的骏马上，即使他装的很镇定，李信还是能从他脸上看到些兴奋。
裴擒虎的手轻轻摸着骏马的鬃毛，他伸长脖子往狩猎林里看，被裴老将军拍了一掌后立刻坐正，只是眼睛仍不安分，目光在周围扫射，最后移到了高台上。
“那是皇帝？”裴擒虎小声对着身边的表兄咬耳朵，“他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表兄在朝中有官职，所以有参加秋猎的资格：“此话怎讲？”
“他太美了，”裴擒虎看着台上的年轻帝王，小声道，“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美。”
“你说话注意着分寸！那是天子，是你我能议论的吗？”表兄被裴擒虎的话吓出一声冷汗，“被旁人听到了可有你好果子吃！”
裴擒虎不说话，继续盯着李信看。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打量天子容颜，在这之前，他还以为所有皇帝都像书里说的那样身高九尺体态威武不怒自威，没想到……裴擒虎看着李信，暗道回去就要把那些书都扔掉。
台上的李信察觉到自己被某人注视着，他轻咳两声，顶着裴擒虎认真的目光站了起来。
因为裴擒虎在场的原因，李信许诺的奖赏比往常更多了些，大臣们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显身手，李信看见裴擒虎跟裴老将军说了一句什么，裴老将军脸色一凛，往裴擒虎头上拍了一掌。
裴擒虎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什么，甩起马鞭骑马离开，裴老将军看着儿子离开的方向笑着摇头，骑马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校场中间有一尊青铜鼎，里面燃着三根香，李信一边看着香一边应付旁人的话，等半柱香时间过去后，李信站了起来，在其他人惊讶的目光中跨上一匹雪白骏马，如一道闪电般策马跑进了狩猎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