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些事是注定的，重来一世也改不了。李信的感情上头也只是那一瞬间的事，他终究是个帝王，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而不顾大局。
况且，如果裴擒虎知道李信不让他北征是因为这个，一定会不高兴的。
准备兵马粮草需要一段时间，李信给裴擒虎放了几天假，让他不用来上朝。裴擒虎应了，每天晚上都提一壶酒来找李信对酌。
裴擒虎的酒量不差，只是容易上脸，君臣二人坐在花园里足足喝空了三壶酒，李信脸上不见醉意，裴擒虎则是从脸红到了脖子。
“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裴擒虎举起一杯酒，“陛下，保重。”
李信同样回敬一杯酒，道：“保重。”
裴擒虎又喝了两杯酒，他看着李信，像是鼓足勇气一般：“陛下，有没有人说过你生的很漂亮？”
李信嗯一声，咽下酒：“先皇。”
“你确实生得漂亮，”裴擒虎道，“秋猎时我一眼就看见你了。”
年轻俊美的皇帝就像太阳一样惹人注目，让人心向往之。
李信低着头抿嘴笑，嗯了一声。
“可能我班师回朝时陛下已经成亲了，希望陛下能给我留一杯喜酒，”裴擒虎托着下巴道，“一杯就够了。”
李信看着他，举起自己的酒杯跟他的碰了碰，道：“别想莫须有的事情，好好打你的仗，我要你平安。”
裴擒虎唔一声，点了点头。
出征的前一天，裴擒虎赶来上朝。他穿着深蓝色的朝服站在第一排，李信一抬眼就能看见他。将军眉目英俊，看着他的目光真挚温暖，嘴角都是上扬的弧度，李信多看了他几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