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这一下子劲儿可不小,着实把洛冰河惊了一跳。洛冰河心下稍作思量,想来是自己操之过急下手太重,沈清秋没防备被他吓到了,于是便按下干渴软声道:“你别紧张,是我。”
老子还没瞎!
沈清秋心中痛骂,听着他诱哄的语气只觉得该死——为什么?这个人能当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出现在他面前,还一上来就搂搂抱抱故作亲密?他怎么敢?!
沈清秋呼吸急促起来,胸口一阵猛痛,信香缭绕间头脑发胀,双腿也有了发软的迹象。时隔多年,好不容易才强迫自己忘掉的感觉裹挟着那些绮艳画面涌入脑海,泛起抑制不住的汹涌快意,其余尽是耻辱难堪与不可言说的恼恨。
对爱抚的渴望是本能,而对眼前人的排斥是沈清秋最后能守住的一丝尊严。
这个人,勾他上床,骗他动心,在他体内结了契第二日便一走了之!三年,不闻不问音信全无,人间蒸发了一般连个影都没有,现在又突然冒出来卿卿我我故技重施,捉弄他撩拨他,然后指不定哪天又消失不见……把他沈清秋当什么?很好玩么?简直是羞辱!
这混账东西!
“你怎么了?”洛冰河察觉出他的不对劲,想伸手去碰他,却被人毫不留情一把挥开。
“滚开!”沈清秋气得发抖,洛冰河的厚颜无耻令他震怒,一时间竟骂不出别的,捏着拳头深吸了几口气,眉间拧成死结。
“你冷静点......我、你别生气好不好?”洛冰河现在一头雾水,连话也有些不会说了。沈清秋的反应和他所想的大相径庭,在他预想中,几年未见一朝重逢,即便不是干柴烈火那也得是柔情蜜意。沈清秋或许气他、怨他,小打小闹让他出出气也未尝不可,可再怎么说也到不了大打出手的地步。
可沈清秋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什么也不肯听,一副要活撕了他的样子。
“我知道叫你等了很久,是我的错。你不好过,但其实我也——”
“你再多说一句我便撕烂你的嘴。”
洛冰河哑了声。
沈清秋一刻也不想跟他多待,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