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里吹来阴冷的风,带着下水道老鼠的腐朽的味道。
“你会在这里消失,而我会在今晚锻炼身体,临睡前给自己一杯热牛奶,像婴儿一样熟睡,然后换去别的城市,继续过平静的生活。因为,我从来不偏离轨道。”
金发的男子彬彬有礼,像劝说要退货的客人,弯腰接近奄奄一息的承太郎。
他已经瘫坐在腐烂小巷很久了,远处是拖行而来的一路血迹,现在也已经变成结痂的黑色。白色的风衣皱皱巴巴,破烂不堪,浸满鲜血。身上更是开出好几个血窟窿,最大的一个甚至隐约看到对面的风景,鲜血咕嘟咕嘟地冒出,争先恐后地消磨承太郎的生命力。
只有那双眼睛还勉强睁开,露出一滩血色里唯一的一点清明。
“哦,我忘了,你被杀手皇后击中了,现在应该眼前一片空白,耳朵里嗡嗡作响,脑袋也昏昏沉沉才对。脑震荡而已,我这就让你解脱。”
为了向敌人表示最后的敬意,并不是,只是血肉模糊的承太郎太过乖巧,透绿的眼瞳无神地亮着,很想让人触摸。吉良吉影就这样做了,上班族修长的手指触摸到承太郎的脸颊,进而贴近,合着鲜血抚摸。
“再见了,承太郎。”
在杀手皇后就要启动的瞬间,承太郎颤抖着抬起手臂,虚弱地扣在吉量的手背上,无力地勾住。
“仗……助……”
细弱蚊蝇的声音没有被吉良听到。
吉良吉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承太郎的手上。血液的大量流失让他皮肤更加苍白,愈发显得筋络清晰。已经冰凉的指尖在手背上蹭过,却像一滴水入深谭,一时再也无法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