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阿帕基也终于明白过来，他的爱并非单向度的，蝙蝠被月光捆绑时，月光也心甘情愿地停留在那里。
布加拉提那种笑很难得看见，阿帕基松开揪住乔鲁诺衣领的手，隔着半个房间承受住布加拉提的那个笑容。他在笑里看见的是另一个场景，开满紫藤花的回廊，晚风吹过青草地，小狗在花园里跑来跑去，树的枝头缀满苹果，而布加拉提站在房屋之前，语气寻常：怎么才来，我等你了很久。
他就明白过来自己也被爱着，截然不同的一种爱法，不是爱着世上的光，不是爱着春日和煦，不是爱着正义与秩序，而是更隐秘的一种。为你在眼里重新搭建起一个小小世界，在那里只允许有两个人，我和你，只允许有两种选择，一个是爱你，另一个还是爱你。
阿帕基就不逃了，他选择留下，辗转在布加拉提的一个眼神里万死万生。
在爱布加拉提这件事上，阿帕基从来没输给过谁。无论是疲倦的还是痛苦的，他都尝透了，燃烧到最烈处反而是一种冷静，他置身事外地爱布加拉提，以一种局外人的视角去旁观这份爱，明白自己身体里永恒有另一个阿帕基，在渴求，在落泪，然后照旧陪在布加拉提身旁。
所有的日子都只有很模糊的形状，湿淋淋的春与秋，蔚蓝的夏日，接着冬天落几场雪，他等在夜里，等没有第三人在场的时候，从背后抱住布加拉提，不说话，只绵长地、温柔地吻他。
作者：我就差把痴汉二字刺在额头上了。阿帕基，我们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