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月亮还遥远。
布加拉提用一种沉默的赞美去凝视月亮,阿帕基就选择在这样的时刻替他开口,说月色真好。黑发男人微笑着点头,说阿帕基你也学会这些浪漫的事了。阿帕基没有反驳,只把头向侧略微一偏,藏住眼里的情意,并非学会了浪漫,而是学会了如何沉默地说爱你。
布加拉提这样的人,弱点和强项都很明显,就像是日光照过来把希腊雕像的影子送到白纸上,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哪一处是温和颔首,哪一处是握剑前指。
阿帕基先前从不知道一个人的温柔也会有如此的力量,以至于成了软肋。
爱他是件很累的事,因为你要与太多东西争抢布加拉提的注意。
与队友结伴而回时,阿帕基总要刻意落在他们后面一两步,等福葛和纳兰迦吵吵嚷嚷地走进房间,米斯达往沙发上惬意一躺,乔鲁诺落座到长桌一端,才慢吞吞地从门外走进来,这时候布加拉提的眼睛就只望向你。
如果没受伤,就用手按住胃部,皱着眉头,让布加拉提猜是不是以前落下的胃病又犯了。
如果受伤,一定要拒绝现场立刻处理伤口,而是撑着回到房间,状似无意地把伤处露在布加拉提视线里,还要轻飘飘地说小伤,没关系。然后长则半小时,短则十分钟,抱着医药箱的布加拉提就会敲开你房间的门,认真地说,让我看看你受伤的地方。
阿帕基从床上半撑起身子,低头看布加拉提为他处理伤口,略微皱着眉,以养护后院玫瑰的轻柔和细致。
阿帕基需要花很大力气不把这样的布加拉提拉上床来亲吻。他忍耐,同时盘算着下一次任务时即使受伤也要挑在合适位置,大腿或者后腰,不脱衣服就无法处理的地方。
这样持续地抢夺注意和宣示主权,真是不容易,耗去阿帕基太多力气。
爱一个像布加拉提这样的人,是很痛苦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