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做好准备,下月出征边城,打算收复银雪城,我和你一起去。”我说。
他点点头,笑说:“我放心你,你是我最为信任的法师。”
我调侃罗夏:“这次不把我当成白银军奸细,关进笼子了?”
罗夏不禁老脸一红,脸上浮现尴尬神色:“过去的那些事就不要再提,我自知理亏,同你道过歉的。”
我咯咯笑得没心没肺,罗夏看得磨牙,他紧咬住腮帮子,却又觉得有趣似的展颜大笑。
眼看罗夏由怒转笑,我摸不到头脑。
他笑声爽朗,眼眉微弯,硬朗的面部轮廓柔和许多:“我喜欢你同我玩笑,也喜欢你对我说的俏皮话。”
罗夏笑着走上西征的路途,路程中也笑着对我说过很多话。
直到叶塞帝国军队于银雪城下大败于白银军,我望着白银军将领,那人仿若相识故人的银发紫眸样貌,让我发了疯似的阻拦罗夏追击受伤的敌军将领。
从那以后,罗夏很少笑了,也不再对我笑。
我们回到最初相识的状态,他让他手下那个叫做司岚的法师把我关在囚笼里。司岚的荆棘法术限制我的行动,令我动弹不得。
我跟在罗夏身边已逾些许年月,自知他对待忠诚者向来宽厚仁达,对待叛变者素来心狠手辣。
月明星稀的夜晚,罗夏来到荆棘囚笼前。
他让人打开笼门,命令手下人全部退出去,留我们两个单独说话。
我是不想吭声的。
罗夏在我们初识时的猜测无不正确,我和白银军有关联,尽管我不记得多少。
白银军将领是我苦苦寻觅多年的监护人叶瑄,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在寻他,对于身为未婚夫的罗夏来说这是隐瞒。
我是旅者,毕生宿命是跋涉与追寻。罗夏遇见我的时候,我在长途行进中迷失方向。
换言之,罗夏注定是我漫长旅途中看到的风景,昔日他气恼时说的话竟是一语成谶。
注定,我真是讨厌这个词语。
房间周围静静悄悄,罗夏出言道破事实:“以你的实力,你可以挣脱司岚的荆棘法术,打开囚笼逃出生天,为何要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