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帮你给他捎个口信吗?”
他又停顿了一下,说出三个字“不用了”,感觉就像从牙缝里好不容易挤出来一样,你尝试着帮助他。
“或许我还可以帮您别的什么,先生?”不知道为什么,关于这件事你感觉很熟悉,你的一部分大脑想要否定这件事——是一些无法确定的因素。
“事实上,是的。”他又停顿了一会,说话的人那边时不时传来刺耳的噼啪声,但还是对着你耳边低语:“我需要一些绳子,不知道你有没有?”
你向上看看,往左瞅瞅,在心里把所有的库存分类了一遍:“让我看看,我们有尼龙,涤纶,麻绳,我们最近还收到了一批重型绳索。”
“重型的?”
“外包装上面写着无法割断或损坏。”
你把绳子绕了一圈,转头看向迈克尔:“就像一个连环杀手一样。”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笑,他的声音唤起了你对加利福尼亚和夜晚的回忆。也许这个人是你最后一次去见杰克姐姐的时候认识的?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个人就突然不笑了。你又下意识地把指甲抠进手掌里,这是个没有用的习惯,正如你现在所做的,你又紧紧咬着你的嘴唇,眼睛不停转着,挑选着店里角落的阴影处,你低声骂着自己。
“那是什么?”打电话的人问,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好奇你在说什么。你无意识地晃了晃身子,他的声音在你耳边,就如他近在咫尺,但他不是,你现在是一个人。
“没什么!对不起!只是你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你又加了一句“对不起。”
“没关系,你的意思是,我听起来很熟?”
“是的,你知道吗?但我真的记不起来。”你把文件翻来覆去:“我很抱歉,你一定听的太多了。”
“不,没关系的,我的意思是......”他慢吞吞地说,声音在你耳边响起:“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名字,或许这对你来说有些帮助。”
他用更低的语调和你说话,但你出于礼貌拒绝了他。
“但前提是,你要先告诉我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