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一切都会暖色调的灯罩住,褪色的墙壁,吱吱作响的床,还有一股细微的,难以形容的气味,这让你想起来儿时的公路旅行。你转身面对迈克尔,但他先你一步,貌似现在正在进行一场以沉默凝视为主的比赛。焦虑的暗流让现在无法接近于安静,但并没有感到不舒服。只是,很奇怪,无论你干什么,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你。
他突然,慢慢地把手伸向你的脸,手指落在你的额头上。他把它拿了下来,放到你的眼前,知道你集中注意力,才注意这是新鲜的血液。其中一个伤口裂开了,他的突然提醒,让你意识到身上那些无人看管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
“哦,是的。”你咳了几声清清干燥的嗓子,去拿医疗箱和染发剂,钻进浴室,摆摆手邀请迈克尔进来。迈克尔沉默地站起来,跟了过来。
浴室很小,只适合一个人用,两个人的话,可以委婉的形容为亲密。迈克尔坐在关闭的马桶盖上,你费力地打开双氧水,水池旁的绷带堆成了小山。
你把手臂伸直,用镊子寻找夹出细小的玻璃渣,每次你痛得扭起来的时,迈克尔就会按住你的手腕。最后一块碎片被你夹出来了,现在你比想象中的还要精疲力尽。尽管迈克尔已经很小心地把双氧水倒在你的伤口上,但你还是疼地直起了身子。咒骂从你的嘴里滚出来,当他清理你脸上的伤口时,你咬了一口嘴里的肉,面部表情很精彩,疼得发出嘶声。
绷带包好了,你坐在马桶盖上,几乎站不起来。迈克尔自己的伤口就潦草地处理了一下,就用了几块消毒棉花和绷带。在整个过程中,他会时不时抬头看你一眼,大概是为了确保他这么做是对的。
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你拿出了你的小刀,在你刚刚包扎好的手里翻来覆去,然后你交给了迈克尔。
“只要不伤到我就可以了。”你近乎疲倦的低声告诉他,把头稍稍向前伸了点,把头发递到他面前。如果你需要彻底地消失,你需要改变一下自己的发型。你仍然闭着眼睛,你感受到迈克尔把手放在你的头两侧,缓慢又自信的挥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