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越来越急。
“它在什么地方?”你很烦,“他把面具放哪里了?”你打开了那个原本装面具的盒子,你差点背过去,你把箱子扔到了一边——里面什么都没有。不要恐慌,安静下来,你把手放到桌子上,看见了一张被你错过的纸。
一张快递单,是一张去往加利福尼亚的快递单。你差点要晕过去了,周围的温度瞬间降到了零点,充斥着绝望,沉默。时间是今天早些时候的,这里没有面具了,是你叫他把面具送走的。这个箱子的重量刚好把面具运送回他加尼福利亚的姐姐那里,他想在你回到工作岗位上时告诉你这个惊喜,但现在这只会让你反胃。
“完了。”你很绝望,“不该是这样的!”你撕破了那张纸,你看向迈克尔,你想说些什么,但你开不了口。命为理智的弦差点要崩了,令人窒息的绝望充斥着你。
你不指望迈克尔可以帮你什么,但现在他向前走了一步,又一步,直到他带着面具的脸低下看向你,然后他伸手捧住了你的脸。他的手很粗糙,又是那么小心翼翼,他把你的头倾向他。他的手指摩擦着你的脸颊,他就看着你,什么话也没说。他的湛蓝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他们说: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是一场无声的交流,所以你没有开口说话,这会像是作弊一样。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打破了这有意义的一刻。这像是条件反射一样,你开始跑,你听见了接连不断拍照声。迈克尔提起了刀,鬼面可能距离你只有几秒的路程了,所以你走到了商店的橱窗前,你在心里给橱窗道了个歉,把它打碎。
你和迈克尔翻越橱窗逃了出去,鬼面诡异的笑声回荡在店里,你拉开车门,回头看了一眼——鬼面独自站在漆黑的店里看着你。另一声拉开车门的声音提醒着迈克尔就在你身边,路面上充满了塑料烧焦的气味。你爬进车里,一脚油门,在后视镜里,鬼面正在挥手。
夕阳彻底消失了,夜幕降临,迈克尔再次凝视着你。被你扔到地上的快递单,你已经记住了上面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