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坐进副驾,一边扣安全带一边熟练的开腔回怼
“我们这把老骨头啊,跟你们年轻人可不好比,至少我还没有下不来床的时候吧,费总?”
可能是因为坐在旁边的是刑警队长,费渡遵纪守法,没有一脚油门直接把车当火箭开,慢悠悠的开出小区晃上了国道。
“怎么把警服穿出来了?”费渡撇了一眼,
“你不是说见家长吗?”
“那怎么没见你去看骆诚同志、穆小青女士的时候穿制服啊?”
“他俩见我人模狗样指不定就把我扒了…”
费渡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骆闻舟调笑,心里莫名有些柔软:骆闻舟这个家伙平时没个正形,上班都不一定把一套制服穿齐全,到愿意穿着警服和我去看我妈。
公墓这种地方,从来都建在远郊。活了一辈子未享过安宁,死了倒正好落一清净。就是难为了走过场一样来祭奠的人,大老远跑一趟又有几个人是真心还怀念着棺材里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呢。
从市中心开车到南山公墓就将近要花两个多小时,费渡停好车走进公墓大门前应运而生的花店,像往年一样选好一束花。骆闻舟也像往年悄悄来看费渡母亲时一样,随手拿一束品相欠佳的小白花,但想了想就把小白花放了下去,对服务员说
“麻烦包一束和他一样的。”
费渡不感意外,却又将他刚放下的那束小白花一并拿去付了钱。
骆闻舟问他,费渡弯起眼尾一笑:“还是这个比较符合你的风格。”
于是两个人拿着三束花,往半山腰走去。
南山算是燕城附近条件最好的公墓,依靠着南山建的。墓地都是在山上,山麓底下是骨灰寄存处,山上绿化很好,四季常青,不过今天天气的缘故,从山脚望上去像是灰绿色一片,中间夹杂着或黑或白的石碑,给人一种沉重的压抑感,逼的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