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费渡坐在车上动也不动,只是看着前方窗外的黑夜,“师兄不上来坐一会吗?” 他缓缓转向骆闻舟,平时总是笑得多情的眼睛此刻一点表情也没有,可骆闻舟却从中解读出暴风雨前夕的暗涌。
彷彿是一种默契,他们一起乘电梯上楼时明明是一脸平静,无论是肢体还是眼神都完全没有任何接触。可是一进了屋,就像是触动了某种机关一样,两人同时急不可待地抱住对方吻了起来。
相比起来,刚才在酒店大堂裡那个温柔的亲吻就像一个玩笑,现在的他们似乎已经把耐性都磨光,只是迫切地想要吞噬对方。两人身上的衣物还未进到睡房已经被脱个精光。他们连房门都没心思去关,骆闻舟只想一把将人扔到床上,可惜他还记得现在的费渡经不起这种折腾。于是费总便笑得理所当然地接受骆队长极力克制下的温柔对待,可是仍然离温柔有段小距离。
尤其是骆闻舟差一点就顺着本能直接冲入了omega脆弱的生殖腔,若不是费渡突然全身绷紧了一下,唤回了他的神智,让他及时煞住。
谁叫不久之前,费渡那傢伙贴在他耳边,有点呼吸不稳地笑着说:“我接近你是为了得到情报,这件事是真的。可是我想跟你生孩子是真的;我想跟你结婚,也是真的。”
四、
他终于可以承认,半夜醒来,知道骆闻舟就在身边的感觉有多好。
他在漆黑中凝视着他沉睡的轮廓,挪动身体向他偎近一点。他在动作间知道骆闻舟替他清理过了,还给他套上了睡袍。
只有一个人会这样把他捧在手裡珍惜。
儘管他一开始只是为了打听案件的消息才故意去接近他,会开始交往也是抱着贪新鲜的态度。
但是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是从骆闻舟霸道地接管他的每日三餐开始?还是从骆闻舟看不过眼他懒,每天晚上亲自给他吹头髮开始?
也许是从他第一次躺在沙发上睡着了,骆闻舟却不捨得叫醒他,只好轻手轻脚地把他抱回床上那次开始。
也有可能是有一次,他在夜裡发高烧,骆闻舟半夜三更的抱着他去医院,陪他看医生打点滴,第二天还请了一整天的假,只为在家裡照顾他的那个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