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背向着他,似乎在看着窗外出神。骆闻舟本想装作看不见他,从大门走出去,可是却瞧见那人微微缩起了肩,用手抱着双臂,显然是觉得冷了。骆闻舟打量了一眼他那身衣服,心裡忍不住啧了一声。
于是几乎用不着犹豫,他就脱下外套走过去,披在了那人身上。
费渡被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回头,却又在看见是他后立刻放鬆下来,正打算开口时,却被骆闻舟抢先了。
“现在天气忽冷忽热,也不知道多穿件衣服吗?” 话才出口,骆闻舟就察觉自己的语气不对了,于是掩饰也似地清了清喉咙,“…费总怎么也在这?”
费渡微笑着扯了扯骆闻舟的外套:“上面有个晚会。我不想被人灌酒,就走出来了。”
骆闻舟一听就忍不住皱眉,那些禽兽看不出他怀孕了吗?然后他察觉到费渡的唇色有点苍白,马上变得警觉起来:“喂,费事儿,你不会真喝了吧?”
“费事儿”这熟悉的称呼突然冒出来,教费渡不禁怔愣了一下,接着慢慢变成一个苦笑,“怎么可能?我才不会拿孩子的健康来开玩笑。” 他说着便习惯性地抬手摸了摸腹部。
“那你的脸色怎么回事?生病了吗?”
“……没有。” 费渡又垂下了眼,这次,骆闻舟忽然意识到,这是他每次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某件事时都会露出的表情。
“什么叫没有?快说。” 骆闻舟用不耐烦的语气催促着,一双眼没放过费渡脸上的任何细微变化。
他见到费渡轻轻蹙了蹙眉,又试着露出微笑,彷彿在边思考边摸索着,“就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下午都在动来动去…” 那些没有防备的细微表情,像在搔痒似的轻轻撩动着他。
然后,他抬起微垂着的头,直迎上骆闻舟的目光:“…对了,师兄…你要不要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