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骆闻舟差点就忘了反应;他任由费渡执起他的手,带到自己的腹部,让整个掌心贴上去。费渡的手凉凉的,可腹部却很暖和。他看见他微歪着头,试着感受肚腹裡的动静,然后温柔的笑意慢慢泛上他的脸,漂亮的眼睛再次望向骆闻舟。
“感觉到吗?他动了。” 骆闻舟的掌心能感应到皮肤下隐隐传来的跃动。这就是他们的孩子。他抬起头来迎向费渡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再次相扣。
接着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目光彷彿融接在一起。
骆闻舟挪开了被人按住的手,扶着费渡的腰,缓缓把他拉近自己,他们愈贴愈近,都知道下一刻要发生什么事。双眼轻轻一闭,柔软的嘴唇贴上对方。
四片唇互相厮磨,轻轻吸吮着对方。骆闻舟想把他抱紧一点,却被挺起的肚腹顶着,这一下让他清醒了一点。他放开了费渡,用指节轻碰了他的脸一下,表情欲言又止,最后想了想才说:“早点回去休息吧,你现在…别累着了。” 他把费渡披着的外套拉紧一点,又再看了他一眼,打算转身离开。
可才刚转身,就有人靠在他的背上。
“这种时候……不是该送我回家吗?”
骆闻舟整个人僵了一下,费渡感觉到了,便马上退开。“我开玩笑的。” 又再后退一步。骆闻舟却在此时突然回身,抓住了他的手,另一手掏出了电话,“让我跟他们说一声先走了。”
“师兄跟朋友一起吗?那就别管我了,快点回去吧。” 费渡微笑着想抽回手,骆闻舟却没有要鬆开的意思,他低着头在电话上发了个讯息,就朝门口扬了扬下巴,“走吧,我送你回去。”
三、
他们握住对方的手往骆闻舟停车的地方走过去,一上了车,两人都感觉到彼此间的气氛有点改变了。
回到费渡在公司附近租的公寓楼下,骆闻舟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对人说出一句:“你快上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