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汉白知道在说他,却面不改色地又问:“你叫什么名儿?”
那男孩儿眼都不敢眨:“纪慎语,谨言慎语的慎语。”
“什么破名儿,难怪说个话都不敞亮。”丁汉白回头,“爸,你认他当徒弟了?”
他爸点头:“对,以后慎语就排名第五,是你们的师弟。”
丁汉白又回过头来:“小纪,当徒弟的都另外给个名儿,我头回见你这么白净透光的脸蛋儿,干脆就叫——纪珍珠!”
纪慎语刚没了恩师,又刚认了新师父,他站在陌生的房子里面对着一堆陌生的人,分不清别人是高兴还是嫌弃。
眼中只剩下丁汉白又浑又坏的笑容。
风停住了,晃动的流苏也逐渐静止,纪慎语抽出木匣子底部的抽屉,取出了一对玉佩和一对珍珠袖扣。他把一枚别在自己的袖口,另一枚别在了丁汉白的袖口,然后玉佩两人各执一个。
牵着手轻声道:“汉白玉佩珍珠扣,朝夕与共到白头。”
他阖上眼,最后心中仍念着:“师哥,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