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冬日没有纷纷扬扬的细雪,午后有阳光温温柔柔地照着地面。宫应弦拉着任燚踏上有些枯黄的草地,后面是高空明蓝的天空,和镜子般的一汪湖水。
他们都穿了白色的西装,像是蓝天湖水之间的两朵云。
他们跟着神父说着婚礼的誓词,庄严肃穆,让那一字一句,让那些他们共同经历过的时光,烙印上“我愿意”三个字。
这便胜过了千言万语。
可是时间总还得继续走下去。
任燚的情况似乎从那之后变得更加不容乐观。
他时常忘记这个忘记那个,甚至连戒指也被他弄丢过一次,后来在浴室找到了。之后任燚找了绳子将它戴在了脖子上。
那时任燚看着脖子上的戒指苦笑了一下,说:“这次忘了戒指,说不定下次连你也忘记了呢?”
宫应弦便搂着他,轻声说话:“没关系,你想忘就忘了,你不想忘记的,我帮你记着。”
可是谁会想要忘记呢?那些共同经历过的生死,那些并肩战斗的岁月,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他们都再清楚不过了。
宫应弦看着此时任燚脖子上的戒指,随着他举勺子的动作晃动,亮闪闪的将散落的阳光折射进他的眼睛里,微微有些疼。
他们吃完了早餐,宫应弦为任燚穿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