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魏婴竟然沉着脸站起身来,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江澄惊得跟着站了起来,虞紫鸢吐出一口气,冷笑道:“我看放他出去一趟,心也野了。”
她抚过指端紫电,江澄无端心慌,脱口而出:“娘!”
虞紫鸢柳眉一挑,喝道:“究竟是怎么了,你给我明明白白说来!”
江澄无法,只得捡着说魏婴梦魇云云,昨日一夜未眠,想必是因此才失态,江枫眠替他们打圆场:“论说也不是大过错,只是你们瞒的这样紧,胆子是愈来愈大了。”
虞紫鸢却嗤笑:“江宗主是真被你这宝贝儿子蒙过去了?若只是梦魇,如何隐瞒的这样深?究竟还有什么没说的?”
江澄低下头,似是死硬到底,他咬紧嘴唇,只因那件事此时如何也不能吐露,便道因为外祖赐药,所以没有声张,担心长辈忧虑,虞紫鸢笑道:“好啊,真是我的好儿子,学会拿你外祖来压我了!”
她别过脸儿,不看江澄,只对江枫眠道:“我是管不得了,你管去!”
说罢,亦是起身离开,虞紫鸢这一走只同左右侍女说过,便独自回了眉山,虞老夫人乍闻简直不敢置信,待见了女儿,直喜得落泪,一串吩咐下去,小姐回家了,都预备齐整,不许惹我的阿鸢生气,搂着她一应问道,有什么想吃的想顽的?何必这样紧的赶路?
虞紫鸢忽然想到那年,阿娘也是这样搂着她,令侍女都退下,一边柔柔的给她篦头发,一边问,阿鸢,你欢喜江家的公子吗。
虞紫鸢一点都不知羞赧,仰着脸儿,他倒还有个样子。
母亲笑了,替她绾起头发来,鬓边别一挂珠钗,轻轻叹道,我的三娘啊。
虞紫鸢伏在她怀里,忽而低声说,当年怎么就许我嫁他?若是他不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