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接过水喝了后,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些。便也开口问道:“今年是什么时候了?”容久噢了句答道:“浩安十六年。”江澄一怔,已经过了三年么?
容久偏头看他一眼,“你怎么了?怎么看你好像有点不开心?”江澄瞥了眼这傻小子,“你病一场开心一个我看看?”容久不说话了,将外面的柴捆好,又从山一头挑了几桶水。
江澄倒无所事事,倚在榻上不知想些什么。
待容久回来后,江澄忽然问道:“外面现在怎么样了?”容久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什么怎么样?”江澄神色微楞,怔怔看着窗外透来的一缕光,滑落几片叶子,掉在窗间。
他找不到一丝理由来过问如今仙门百家的情况,他到底是死了的,他沉默片刻,说:“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前尘终究成了前尘,他如今与前尘两不相干。
容久却在一旁择菜一旁说开了,“我跟你说件事儿吧。”江澄懒懒抬眼,复又垂下,只听容久说道:“三年前江氏宗主身殁了。”江澄耳尖微动,又听容久道:“他那么年轻,怎么就殁了呢,其实还怪可惜的。”
江澄懒懒抬了抬眼,“死了不就死了,谁还没个死的时候。”容久有些不敢苟同,且说江晚吟灵力修为又高,又是一方仙首,且有修为驻颜,即便是无法长生,也不至于年纪轻轻才三十来岁便殁了。
他撇了撇嘴,“修道之人和普通人不一样,修道者能活的年岁久些,若得了机缘还有成仙的机会。”江澄手指搭在一旁,“活那么久有什么用,到头来连自己想要什么都忘了,岂不可悲?”
容久细细一思竟觉得有那么点道理,末了又开口道:“其实江氏宗主还是很厉害的,至少护得云梦一方安稳。哎,说起来也不知怎么殁的,据说是降服千年妖兽时与之同归于尽。”
江澄暗里冷笑一声,当然不是,不过是给了个体面的死法,具体怎么样呢?他摩挲着食指,眼眸微眯,是那颗金丹呐,一半为了自己,一半因为蓝湛,还有些为了魏婴。
“你觉得三毒圣手怎么样?”容久忽然朝江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