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盛放,一枝梅花就足以让满山尽失芳菲色。
抱在手里一捧含苞欲放的梅花徐徐盛开,带来的不仅仅是撩人心弦的香气,还有迷人神智的绯色,晨阳和骨津坚守在院中,两人连沈兰舟的廊下都不会靠近,洗了两日的冷水澡,就等萧驰野回来了。
“等二爷回来,”晨阳眼底有些红,“你我无所谓,府君一定要安好。”
“上去吧兄弟,”骨津将佩刀从怀中抽出来,和晨阳换班,“我在这儿守着。”
晨阳上房顶的时候,远处城门口一闪而过的浪淘雪襟,与此同时屋内传来一声茶杯碎地的声音。
沈兰舟攥着帕子迷迷糊糊的睡着,
他强迫自己入睡,入睡的时间过得快一点,可总是睡不安稳,泛起一股一股热浪的时候,就会被难耐的信热给弄醒。
“萧......”
他后颈的腺体已经饱满的肿胀起来,沈兰舟不得已以趴卧的姿势伏在床褥上,身旁层层叠叠的都是萧驰野的衣服,给沈兰舟堆成了一个临时小窝。
被标记过的坤泽,本身就具备了依赖乾元的本能,而萧驰野对于沈兰舟来说,又实在是太过于强大,坤泽在信期时的依赖,是变相的肯定和需要乾元的表现。
萧驰野是离北的烈酒,他浇灌沈兰舟的时候就已经预想到这样的结果,但是沈兰舟对他依赖太甚,以至于没有他就睡不好觉。
他又迎来了新一波的信热,沈兰舟烦躁的将头埋在萧驰野的衣物里,乱糟糟的等待着另一轮湿漉漉的到来。
“策安......”沈兰舟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些细微的哭腔,他口中叼着萧驰野的帕子,企图从中在汲取一点萧驰野的信香,“策安啊......”
门被踹开了。
萧驰野飞快的跳进来,冷不丁的被弥漫了一屋子的梅花香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低低的呵出一口气,在门口将盔甲都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