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的出现打破了沉寂,唤醒了麻木的我。随着铁门发出吱呀作响的声音,微弱的光芒也跟着一起照了进来,即便不凭借这点光亮,我也非常清楚,来的人有且只会有一个,而那个人绝不会是来解救我的人。
“你还是那样美丽动人,泉。”
熟悉又令人作呕的女声,它的主人正是把我囚禁在这里的罪魁祸首,艺术系的同届生,老师同学避而远之的怪胎,早川理央。
她取下了我的眼罩,开始在我的面前来回走动,偶尔停下脚步,像是打量一件物品,一只宠物那样盯着我,仿佛这里并不是她家的地下室,而是动物园,在我和她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玻璃,也是被人观赏的动物,她则是寻欢作乐的游客。
尽管我在被理央绑来的那天,就被她脱了个精光,至今全身上下一丝不挂,手脚都被她拴在这昏暗的地下室里而动弹不得,但被理央囚禁的这么多天里,她却并没有像某些不堪入目的下流小说里写的那样,蹂躏我,虐待我,或是对我做出更加难以想象的事情。
事实上正相反,理央只会站在我的面前,日复一日地,用只有她自己才能理解的目光审视我,直到她心满意足了,才会把新的营养液换上,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直到又一天的到来。
“理央,你究竟,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拖着虚弱的身体,我勉强挤出了一句话,但理央并没有回应我,本想借着光芒观察她的表情变化,但我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双眼已经不足以支持我去看些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