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慢慢地长回来,但是恢复速度明显变慢了。猗窝座没心情去看别人怎么吃自己的肉。人类中有食鬼者,吃完后能够得到被食者的血鬼术。他的肉被吞噬,自然也会失去力量;若说失血只会导致一时的虚弱,那么啖肉则相当于亲手将自己几十年积累的实力拱手让人。可他既将“柱”炼化为鬼,便如同人类剑客收徒,自当做好觉悟,不会因此畏手畏脚。更何况,如今一旦放弃,等待他的定是童磨的大肆嘲笑,那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猗窝座连夜将那几个受伤的女子送到附近的镇上——她们都是万世极乐教的信徒,如何会被割伤然后出现在自家旁边,想也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他阴沉着脸,心中思考着要怎样在下次上弦会议上把童磨撕成碎片,然后塞进玉壶的罐子里。
炼狱这次醒来,正式适应了猗窝座的血,成为了一只纯正的恶鬼。他眼珠变成赤黄,巩膜变黑,肤色比瓷器更加苍白。由于血统强大,他刚刚成鬼就拥有了不亚于下弦的力量。
“我不会吃人,也不会攻击鬼杀队的队员。”炼狱对他说,“并且,我仍然会竭尽全力杀掉你。”
“随便你。”猗窝座说,“你只要陪我战斗就可以了,如果能杀了我,那算你本事……不过好心提醒你一下,吃人能更快变强大。只有变强才能杀了我。”
“强大靠的是不断锤炼自身,不断钻研武道,不断精进技艺。强大是强化自身,而非欺凌弱者。”炼狱义正辞严地说,“你有无尽的寿命,却还是急于一时么?看来我们的想法还是各不相同。”
“少废话,出来打架。”猗窝座最厌烦说教,也懒得跟他拌嘴,嗖的一声便消失了。炼狱摇摇头,跟着缓步往外走去。
妓夫太郎死后,他们再次召开了上弦会议。无惨板着脸将他们一顿训,众人纷纷噤若寒蝉,只有童磨这个家伙还在插科打诨。猗窝座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是堕姬他们的“引导者”,眼下自己都有些兔死狐悲之感,但这人却仿佛全然冷心冷情,全不在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