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希望那天也可以远一点，最好无限制的远下去。
新年后的第一天，他们终于开到了公路的尽头。
再下去就是国防线了，黎簇说。
哦，吴邪咳着说道，我们就在这里停下吧，说着他又咳了起来。
黎簇在偏僻的小镇上租了一栋楼房，暂且安顿了下来，但吴邪并没有为此安分。一路上黎簇越来越觉得，他和自己记忆中的吴邪相差悬殊。那个抽着烟在梁湾家中喝咖啡的男人，和现在这个边咳嗽边吃鲜花饼的男人真的是一个人么？
黎簇照着镜子，发现他和当时的黎簇也相差甚远，于是不再纠结于此。
他问吴邪，你现在希望他们找到你么？
吴邪躺在床上摇摇头，他说，他接受不了太激烈的感情了，胖子看到他一定会红眼眶，一定会和他说很多话，有难听的有好听的，张起灵则会默默看着他。
吴二白会再给他一个耳光，小花……吴邪笑了，小花和黑瞎子稍微好一点。但他们眼中都有太过浓烈的感情，现在我已经不想再感受那些了。
“他们都是这样，从来不给我选择的机会。“吴邪笑道，“我从一出生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黎簇将他抱在怀里，他们躺在沙发上，在园子里晒着太阳，暖烘烘的催人发困，“你给了我选择，可是我不喜欢。”
他还记得梦中吴邪对他说，现在该你做选择了，他睁开眼看到汪家人，在最关键的时刻吴邪让他选择。
曾经他以为那个选择不过是吴邪的逼迫，他并没有自主选择权利。
难道他还能让吴邪的计划付之东流么？他怎么忍心呢？
但也许，吴邪是给过他选择的，没有人能百中百保证自己不会出错。
吴邪没有对他和对自己的自信，但他依然给了黎簇选择。是黎簇自己觉得他没有选择权，从来没有，在他遇到吴邪的时候就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