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饭店的老板很会做生意,在荒瘠的土地上开了饭店,三十公里内没人抢他生意,除了进货不方便,其他都很如意。前两年他又开了间旅馆,就在饭店后面,一栋小小的土楼,被路过的旅人、司机和不法分子占满。做生意的人接受他地盘上发生的一切;常年租用房屋的楼(long)凤和黑色司机之间的交易,对那些垃圾桶里的安(an)全套和针(zheng)头视而不见。
薄薄的门板挡不住隔壁女人的呻(buxing)吟(haishiAO3)浪(ba)叫和吱吱呀呀的床板声,黎簇和吴邪最后还是决定在车上过夜。
吴邪嘲笑黎簇通红的脸,大概只有这个时候黎簇才有二十岁小处男的样子,他在副驾驶上笑到差点被口水呛咳嗽。黎簇把他赶到后面睡觉,自从他们把被子枕头铺满车厢后,黎簇便执着于让吴邪按时睡觉。
“别开夜车了”,吴邪躺在花花绿绿的被子上,粗糙的鸳鸯戏水图样蹭着他的脸,有点痒有点疼,“就算是私奔,也不差这点时间。”
黎簇无言以对,他想起沙漠里的帐篷,他和吴邪也是这样,穿着白天的衣服躺在沙地上,吴邪和他说要么闭嘴睡觉要么就给他出去守夜。他关上车门,躺到吴邪身边。闭上眼之前迷迷糊糊想着,等看到下一个旅馆,要让客房服务把被套和他们的外套都洗掉,还要去买一点袜子和内裤。
公路上的景色依然贫瘠,黎簇在不久之后接到了伙计的电话,说最近风声不太好,他没多想,就说那大家就早点回家过年吧,最近都不要夹喇嘛了。临近年底,国道上的车渐渐多了起来,吴邪看到窗外驶过几辆摩托车,突然想起来黎簇说过他是骑摩托车来的。
“你的车呢?”吴邪问道。
“停服务区了,以后我再回去拿。”黎簇回答。
他们谁也不会提,到底什么时候调转车头,这条公路可以无限制的长,没有尽头也没有方向。黎簇就一直向着他们最初的方向开,吴邪不说转换方向,他就永远不会转换方向,他可以一直开下去。吴邪不说停下他就不会停,直到黎簇不得不停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