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给骆一锅弄了罐头后,看着骆一锅吃得心满意足,然后绕着费渡转来转去地讨抚摸,在他裤腿上黏了一圈毛。
费渡注视了它好半晌,终于弯下腰,试探着朝它伸出手。
就在他的手指尖刚刚碰到猫的时候,忽然想起,他胸口上的纹身该换了。
费渡倏地缩回手,好像刚从鬼迷心窍中清醒过来,他伸手捏了捏鼻梁,又恢复了冷淡莫测的表情,拿起一件大衣披好。
费渡知道,自己的发情期断断续续,他不清楚骆闻舟是什么想法,毕竟最开始是他先招惹的,而骆闻舟又自始至终都不肯标记他,一部分是医嘱的原因,那么如果没有医嘱,又是怎么样的呢?
费渡不敢往下想。
路上,车窗开着,即使开着暖气,费渡也觉得冷。期间接到潘云腾的电话,费渡看着那不断延伸的马路,了然一笑。
这边骆闻舟也到了案发现场,了解了事件的大概,后来现场突然有些失控,吵闹不堪,骆闻舟被吵得一个头变成了两个大,抬手按住耳朵,突然,心里一阵发慌。
周围的信息素淡得像层纱似的,因为警察,医护人员等不是有信息素隔离贴,就是喷了信息素隔离剂,骆闻舟怀念每晚那怀中淡淡的木系香水味,包裹着他。
收拾了现场,众人回到警局。
后来,骆闻舟用手机翻看着冯斌出走前留下的信,这玩意在网上颇有热度,此时冯斌被杀的消息还没传开,人们还在就此抨击教育体制和中国式亲子关系。
骆闻舟想了想,随手把那封信的链接转给了费渡,刚发送完,门口就有人探头进来:“骆队,冯斌和夏晓楠的班主任来了!”
而费渡的手机“嗡”一声轻响,提示有新信息,但他的手机被扔到不远处的大衣盖住,一时没听见。
不过现在也听不见。
身上的皮带有技巧性地捆绑着,头上挂了一个半掉不掉的耳机,时不时地有声音从里面冒出来,衣服领口敞着,而胸口上有几根线,身体时不时地抽搐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