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服下几片药,一股恶心的感觉在喉头徘徊,现在这些药对他起不了太大的作用,长时间的服用早已经有了免疫。
颤颤悠悠地倒了一颗止痛药,感受小腹的疼痛慢慢缓了下去,费渡幽幽吐出一口气,刚刚晕过去,费渡有一瞬间地认为,自己就这么地离开了。
有一丝不甘。
止痛药只是麻醉了你的神经,并不能真正解决掉疼痛。
费渡坐在躺椅上,目光放空地看着地下室的某一角,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手机,打开骆闻舟先前给他发的链接,看时间,应该是他已经戴上耳机的时候发过来的,自己回复消息慢,骆闻舟会不会有所疑虑。
待看完后,费渡才发现,快到骆闻舟下班的时间了,摸了摸兜里的车钥匙,刚起身,突然膝盖一软,“咚”地一声直接跪了下去,费渡死扣着地面,手指一阵冰凉,药的副作用终于来了。
大约两分钟后,费渡才踉踉跄跄地起身,步伐虚浮,一步三晃地离开了地下室。
触手可及的温暖,费渡不想就此错手而过,他想,抓住他。
骆闻舟早晨出门赶时间,是坐出租车去的鼓楼区,这会他刚出市局大门,一辆空驶的出租就恰好驶过。
他插在衣兜里的手指动了动,却莫名其妙地没有招手拦,反而等了半分钟的红绿灯,往马路对面的停车场走去。
风吹过衣领,骆闻舟突然意识到,万一费渡没有来接他,费渡也不是闲人一个,他也有事情要做。
他不来,骆闻舟也说不了什么。
骆闻舟发现,他甚至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他们俩之间算怎么回事。
他是个Alpha,到时总要有一个Omega与自己走到最后,携手到老。
而费渡就像一株危险却又散发着异香的罂粟花,明知这是毒,还偏偏去忍不住诱惑,叫人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