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不再说话,低头认真地帮义勇换药,他们离得很近,近到足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好了,那我回去了。”炭治郎做好最后的打结,要站起身时,义勇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义勇先生?”炭治郎歪过头,用鼻子嗅了嗅,是犹豫的味道,“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你……”义勇止住了话头,“我会去狭雾山。”最终,他吐出的是这句话。
炭治郎先是一愣,随即笑得眯起眼睛:“好啊,我也很想念麟泷老师,到时候一起去吧!”
或许留足了平复悲伤的时间,鬼灭队正式解散那天,其实并没有想象中来得那么伤感。如果说上任主公如轻风,新任主公辉利哉便如清泉,声音清清泠泠却如泉水般慰藉人心底的伤痛。这位年仅8岁的产屋敷家主只简单说了几句,便一一念出所有在决战之中牺牲的队员名字,一叠遗书送上,他将一片片承载着沉重生命的纸张交还予亡者的亲密之人,剩余的部分则被他紧握在手中。
“家父曾说,这是鬼灭队的孩子们,最初也是最终的念想,所以我现在把它们还给你们,请上前来拿吧。”
义勇站在边角的位置,身边的炭治郎拽了拽他的袖子:“需要我帮义勇先生拿吗。”
义勇握紧日轮刀,望着前方亲手将遗书交还的产屋敷,摇头:“不,不必了。”他交上去的只是一张白纸,毫无拿回的意义。炭治郎却将写着“富冈义勇”姓名的白色信封带了回来。“这里面肯定有对于义勇先生而言很重要的东西,如果您要轻易舍弃的话,可以把它交给我保管吗?”
“可以,但你要一张废纸做什么?”义勇不解。
“这里面有义勇先生和这个世界最后想说的话啊,很宝贵啊!”炭治郎小心翼翼地放到贴身衣兜里,望向不紧不慢交代解散队伍事宜的辉利哉,自言自语般地说:“他会活过30岁,他会长命百岁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