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宁捡起发簪,抵上了后颈的腺体,腺体上还留着踏仙君的齿印,他标记时咬得很深,齿印如今还渗着血。
楚晚宁红着眼尾,看向了他曾经的徒弟,如今的乾元,“你不必这样来羞辱我,我自毁腺体便是。”
发簪不过深入一段就被人拔出给扔了出去,手腕被踏仙君紧紧地捏着,楚晚宁甚至听到了手骨脱臼的声音。
踏仙君咬着牙说道:“你是本座的人,你没有资格擅自决定。”
他伸手从岸桌上拿过那碗冰凉的避子药,仰头喝了一口,然后覆上楚晚宁温软的唇瓣,将药渡了过去。
楚晚宁觉得自己口腔内都是苦涩的药味,就连呼出的气都是苦的。
“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满意……”
“放了薛蒙。”
踏仙君心平气和道:“那一年你为了他,甘愿成了我的阶下囚,我守了承诺,放了他性命。如今是他要杀我,你倒说说,我凭什么要放过他?”
“还是说,师尊,你如今又要用什么来换他?你还剩什么?”
他看着楚晚宁冷淡的神情,忽然怒焰滔天,他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下面洇着血色的纱布。
“他的龙城再偏一点我就死了!你告诉我,我凭什么放过他!在你眼里只有他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
踏仙君的声音发着颤,最后那几个字轻得快要被风吹散,“对不对?”
他几乎是哽咽着说:“楚晚宁,你怎么不干脆剜了我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