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白皙面庞转眼已经红透了,瞪着杏眼狠狠道:“你这人胡扯也有点分寸!”
魏婴道:“我说真的,只是你自己不记得了。”
江澄驳道:“我再醉也说不出这种话!”
魏婴又问道:“……慢着,江澄。你真不喜欢我?一点点也不?”
魏婴还是那么定定地看着他,神色让江澄感到有些陌生。
江澄一愣,双手紧握,平时牙尖嘴利此时发挥不出万一,一时竟语塞了。本想如平时那般索性呛回去一句“你少自作多情”的,不知怎么,话到喉头又咽下去了。
形影不离这些年来,他就没直面过这个问题。他同魏婴熟得不能再熟,已经不适合再确认些什么,如果问“我们是朋友吗”这些话,倒像是废话,或者怀疑,因而为他所不取,于是一切情义都在嬉笑怒骂之中酝酿下去。
而在这无声无言的岁月之中,他似乎早就引觞就醉、不复苏醒了。
两人默默无语,唯独微风捎来花香,驱散屋内醇厚的酒气。在这静默中,魏婴将掩在袖子下的手捏紧,又松开,攥住袖口处的布料,企图把手心中渗出的薄汗擦干净。
他思忖着,要是江澄真说了不,他就开着玩笑把这一茬糊弄过去……他们就还和以前一样,这不过是个小插曲。
而江澄忽然道:“喂。”
魏婴:“?”
江澄似乎与他有深仇大恨一般、咬牙切齿道:“……你头上那个,又是我的吧。”
魏婴有点儿懵地点了点头。
而江澄道:“我送给你了。”
魏婴:“?!”
江澄又伸出手来,黑着脸对他说:
“傻愣着干什么。你也把你的给我。”
05.
这个痛饮狂歌的少年窝子,终于在第二天被蓝二公子给端了,还把为首的魏婴拖去领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