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舟突然想起费渡的那间地下室。
“你在干什么?”骆闻舟舌尖一拐,急匆匆地问道,虽说语气有些冲,但与怒气相比,更多的是担忧。
“我在……”费渡那边停顿了一下,似乎喘了口气,“我在运动,嗯,听师兄的话,买了一台跑步机放在办公室,时不时地锻炼一下身体。”
“我才不信!”骆闻舟道,“想锻炼身体还不简单,跟……”话突然停了下来。
跟我一起锻炼,每天早上早起晨跑。他以什么身份来说,费渡在他心里究竟是什么地位呢。
一个想法慢慢清晰起来。
“师兄,你还有事,我不打扰你了,你发的那条链接我一会儿就看,看完就给你回复。”费渡忽略骆闻舟的那突然断掉的话,他期待骆闻舟的后半句,但又害怕听见一个让他不知所措的回答。
最后,费渡没有多说什么,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入大衣兜里,费渡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小腹绞痛,疼得他微微弯下腰。
刚刚服下几片药,一股恶心的感觉在喉头徘徊,现在这些药对他起不了太大的作用,长时间的服用早已经有了免疫。
颤颤悠悠地倒了一颗止痛药,感受小腹的疼痛慢慢缓了下去,费渡幽幽吐出一口气,刚刚晕过去,费渡有一瞬间地认为,自己就这么地离开了。
有一丝不甘。
止痛药只是麻醉了你的神经,并不能真正解决掉疼痛。
费渡坐在躺椅上,目光放空地看着地下室的某一角,又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手机,打开骆闻舟先前给他发的链接,看时间,应该是他已经戴上耳机的时候发过来的,自己回复消息慢,骆闻舟会不会有所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