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费渡的手机“嗡”一声轻响,提示有新信息,但他的手机被扔到不远处的大衣盖住,一时没听见。
不过现在也听不见。
身上的皮带有技巧性地捆绑着,头上挂了一个半掉不掉的耳机,时不时地有声音从里面冒出来,衣服领口敞着,而胸口上有几根线,身体时不时地抽搐几下。
如果骆闻舟看见的话,他曾经有一段时间的噩梦场景恐怕就是这个了。
那时是他误打误撞地进来,现在骆闻舟不会想到,费渡居然真的还敢再来。
费渡没有去公司,路上在电话里给苗助理交代了几句,并顺便给员工的午餐补助标准提高百分之三十,说是吃好一点才有精力做事。
然后费渡将方向盘一转,往那座别墅驶去,费渡记得,那里有几瓶发情抑制剂,效果不错。
毕竟是费承宇那时弄来的。
将药装入大衣兜里,费渡看着柜子里其他的药品,看着躺椅,然后将大衣脱下,里面的衣服扣子解到小腹,然后动作熟练的把一旁的电击设备拉过来,用皮带固定好自己的身子,指尖划过一处磨损,费渡想,要不要更换新的?
又突然想起骆闻舟,那日日夜夜里,经久不散的烟草气息,费渡想,我其实从来都不讨厌烟味的吧。
然后费渡打断自己的思绪,听着耳机里熟悉的音乐,而此时,面前的屏幕也幽幽亮起,即使知道下一秒耳机里会发出什么声音,费渡还是不可抑制地闭上眼睛,想逃避,却强迫自己睁开眼。
熟悉的眩晕感,似乎周围萦绕着血的腥气,费渡脸色迅速白了下去,一股股冷汗直冒,打湿了鬓间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