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烧三十七度五,骆闻舟打电话到市局请假的时候已经十点了,难得陆局给了他假。骆闻舟以为陆局还会说些什么,不想只叫他好好照顾费渡,自己也注意休息,就没再说别的。陶然中午出现场,路过骆闻舟家,花了五分钟进来看了看费渡。骆闻舟几乎没有跟他说话,陶然看得出来,费渡今天生病,八成是跟自己也些有关系。所以只是嘱咐了费渡两句,又悄悄塞了根从郎乔那儿“
克扣”下的棒棒糖给他。直到陶然再风风火火的出门,骆闻舟也没从厨房出来。
“拿出来。”骆闻舟端着碗小米粥站在床头看着费渡,“什么?”费渡按着枕头的一角,把棒棒糖往里塞了塞。骆闻舟放下碗,直接跨着床,从费渡的枕头下拽走了那根个头儿不小的棒棒糖。“你当他进门我没看见他那浅兜里藏着什么呢!”费渡眼睁睁看着他拿着属于自己的糖走到客厅,锁进了换了新锁的酒柜。
费渡喝了粥,吃了药,又睡了三个小时,再起来的时候已经下午快四点了,他的烧退了,起身走到餐厅,看着骆闻舟正坐在板凳上择豆角,两只猫在一旁扒拉着他择下来的豆角头。“起来了?披件衣服!我那新洗的外套在沙发上呢。等三十分钟吃饭。”
费渡没有听他的,而是走到他面前,直勾勾看着他,“你!你怎么拖鞋又不穿!说多少次能听话?!就你这体质,有点儿事儿就发烧!你一天到晚让我操多少心!你怎么就不听话!”骆闻舟气急败坏地扔下手里的豆角,随便在自己身上擦了把手,拦腰抄起费渡走进客厅,把人放在沙发上拿自己那件外套裹起来,“我他妈真是欠你的!再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