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黄昏不可追。
费渡陪骆闻舟洗了澡,骆闻舟难得的没有缠住他不放,而是又在澡盆里放了水,说自己想再泡一会儿。费渡知道他是真的累了,嘱咐他别超过十分钟,低头亲亲他的眉心,自己披上浴袍先出去了。
其实在骆闻舟回家之前,陶然给费渡打过电话,是陆局的意思。案子发展到这个境地,陆局希望费渡作为市局的犯罪心理特聘顾问,能参与到这个案子里来,做一份凶手的心理评估,给出一份具体的侧写分析。但是陆局心里又有些顾虑,所以先找了陶然。其实陶然在骆闻舟叫他去查邢佐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悄悄地联系费渡,一是安慰那天费渡看到证物和照片时所受的惊吓,二是他也想听一听费渡这个专业人士的意见。
今天打电话,除了告诉费渡骆闻舟要回家,希望他也能早点儿回去,慰藉一下一直紧张地连轴转的中国队长,还有就是正式通知他,陆局要他正式参与案件的分析调查。
骆闻舟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费渡正在打电话,他一边点头一边答应着什么,最主要的是,他对电话那头答应说会安抚好自己?骆闻舟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到他身后,费渡正好挂了电话。“跟谁打电话呢?”骆闻舟的声音在费渡耳侧响起,温热的气息吹起费渡颈边的碎发。他把费渡拦腰抱在自己怀里,稍凉的背脊在他胸腹间升起了温度。
“陶然哥,说你这些日子累了,叫我好好安慰你。”费渡弯起了眼眉和嘴角,任这只大猫挂在自己背上。“宝贝儿……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