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布沉着脸,退一步躲开了杰克的手。他的脸色比起刚出门时已经好了太多,五彩琉璃透过阳光的教堂让他放松了不少,但他还是对面前的Alpha保留着戒备,这种戒备无从释怀,让他对开膛手的所有言行都在刻意避开。
喜怒无定的开膛手此刻却无比宽容,他甚至觉得自己在和一只不小心被他踩了尾巴的猫相互试探,那只猫有些怕他,可他却想要猫对他露出柔软的肚皮。
杰克神态自然,回身将手递到奈布面前:“请为我摘一下手套,小先生。”
周末教堂的礼拜,布衣的平民和华服的绅士,满脸戾气的年轻人和一派祥和的老人,满面风尘的妓女和神情紧张的窃贼……开膛手看着佣兵动作粗暴地为自己脱掉手套,又塞在自己手里,他反手扯着奈布的手腕,用用眼神和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作威胁,终于拉着奈布坐在了最前头的一排横椅上。
“你有什么企图?”佣兵被坐在靠边座位上的杰克堵住了去路,他抿了抿唇。
“带你来做礼拜,我以为早晨用餐时我已经和你说过的。”
坐在一边的绅士温和到奈布几乎要相信这个人只是请自己来当保镖的一位先生了,可惜他胸口一朵血红的玫瑰,左肩的披风下藏着利爪,待自己如同宠物般的态度,无时无刻不在佣兵高傲的自尊心上凌迟。
“你还会向上帝忏悔吗,祈求他原谅你的罪行。”奈布扯了扯嘴角,他承认自己态度不好,但他对这个道貌岸然的Alpha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他偏头看了一眼自己另一侧隔着两人左右距离正在祈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