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我的理由说服周庭深:“我看过很多婚姻都不能善终,就像你上段婚姻一样,你难道真的还没怕吗?”
周庭深与我争论:“如果因为上一次的失败而选择逃避,那是懦弱。”
我望着壁灯那细微的光亮,“那你怎么保证我们会不同?”
“我们不是别人,自然会不同,”周庭深转头看我,表现出他一贯的理性,“舒望,如果你坚持要钻牛角尖,我们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
他关了灯,在我额上印上一吻,“晚安,早点睡。”
却是背对着我。
我在黑暗中酝酿许久仍无睡意,望着空洞的天花板,知道周庭深也没睡着。
这一晚开了个头,就变得不一样了,也注定会发生点什么。
我试着开口,讲了那段从未对人提及的往事,它就像一个伤疤,在心口化脓,溃烂,结痂,留下一个不可泯灭的疤痕。
那一年我10岁,因为忘带回家作业被罚回家取,往常工作日父母都在上班,家里不会有人,可我进门便听见女人似是痛苦的叫喊。
其实那时候我心里应该是害怕的,但本能地循着声音来到主卧门口,房门半掩着,父母的大床上交叠着两具赤裸的身体,是父亲和另一个陌生的阿姨。
那个年纪刚开始记事,对有些事情尚且懵懂,却也知道自己撞破了件糟糕的事情,我顾不得震惊和害怕,第一反应是拔腿就跑,逃离那个肮脏龌龊的空间。
我不知道父亲那天有没有发现我,但他对那件事从未提及半字,只是从那以后他在我心里威严或者慈爱的形象都不复存在。